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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莫程阳的心是痛的,并伴随着些绝望的。

    现在,严沐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是他自欺欺人还在耗费大量的人力去寻找那一丝渺小的不太可能的可能。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很想跟着一起去,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果他也走了,那么他们的女儿怎么办。他答应过她的,要照顾好他们的女儿,让她快快乐乐地长大。并看着她幸福。现在,这些,他都还没有做到,让他怎么有脸跟着一起去。

    这些日子以来,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都是难熬的。洛雪还小,失踪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能吃得饱睡得好吗?

    每想一下,他的心都是疼痛的。

    他从沙发上缓缓站起,然后呆滞地仿若神游似的走到自己的卧室,伸手拿起一直摆在床头柜上的严沐的照片。

    他小心翼翼地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他想,这一生,就算风筝会厌倦蓝天,鱼儿会厌倦海洋,他也永远不会不会厌倦这样去看着她。她就是他的宝贝。一辈子也无法放手的宝贝。可惜,他的宝贝此时此刻是在哪一个角落。

    莫程阳仍记得,他和严沐两个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年年岁岁,云卷云舒,花开花落,那点点滴滴虽早已成为过去,可却是莫程阳心中难忘的永远。就算未来有一天他会失忆,他也一定会记得他从悸动到爱上的感觉。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严沐撞进他生命中的第一眼。她可爱俏皮,总是那么容易地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那一年,他们18岁。刚上大学。

    新生大会上,他作为新生代表上去讲话。具体讲些什么他已然忘记。他只知道当大会结束之后,他一个人走到通往宿舍的校道上时,她从一旁的树丛中跑出来撞上了他。就那一次,她撞入了他的眼中。

    她捂住自己的额头,痛呼出声。并抬头瞪了他一眼。

    “长得跟块石头似的硬邦邦的,痛死我了。”那模样,那表情可爱得让他觉得心都柔软了。

    他看着她说:“你还好吧?”

    “你来试试,看好不好?”嘴巴伶俐,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站在他的面前拦住他不让他走。

    后来他才知道她跟班里面的同学打赌她能和这个新生代表待在一起10分钟,而对方不会走开。赌注是一学期她不用值日并每周有一个人来请她吃一顿饭。反之,她要安安分分地值日一周并全包班级第一次聚餐的全部费用。

    那一天,她不仅拦了他10分钟,甚至更多个10分钟。

    只因为他觉得她有趣,就带着一起去玩了。

    后来,他们成为了朋友。时常约着一起出来吃饭散步看电影,做遍所有普通小情侣会做的事情。

    再后来,他们真的就成为了男女朋友。并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然而,这样的快乐却止于4年后他们的毕业。

    毕业之后,莫程阳需要找工作。他每一天都很忙碌。而作为严家大小姐的严沐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不用去工作。她的家人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人生。只要毕业就开始帮她安排相亲。她原本是不愿意也不敢告诉莫程阳的。她怕莫程阳会生气。她告诉她爷爷她已经有喜欢的人。可是他爷爷却执意要她放弃他那口中不成熟的爱情。她不愿意。她爷爷就直接给她安排了结婚。对象是洛氏的负责人洛辉。

    洛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结婚两个月前的一天,他威胁她让她乖乖的,否则他会让她喜欢的男人失去一切。

    那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她不要莫程阳因为自己而失去一切。她希望他能够好好的。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不去想他,可是再怎么逼迫自己却还是做不到不去想他。

    那一个雨天,她跑到了他租住的小屋那里。他打开门就看到了她把她拥进怀里。那一段时间因为工作的事情他一直没办法分身去找她,他也不知道她要结婚的事情。他看到她满脸泪水就以为她是想自己了才会那么不受控制。他太粗心,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22岁,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纪,严沐吻上莫程阳。莫程阳面对着自己如此深爱的女人如何能忍住。他回以她热情。

    于是,那一晚,他们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