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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愿意做大人的解药

    浮沉的节假日制度向来人道主义,尤其遇上过年这种情况,比起其他恨不得将员工拖到年夜饭时间才放人走的私企,浮沉的放假时间简直让业内同行们嫉妒到落泪。

    临近除夕前十多天便错开返程高峰,直接把假给放了,还顺带帮各个员工定好了往返家乡的车票机票,公司全额报销。

    陈忌觉得,于每个家而言,钱是挣不完的,团聚最重要。

    况且能做到在浮沉稳稳呆下去的员工,哪怕假放得再早,钱也挣得比别家公司的同行多。

    放假的第一天清晨,周芙迷迷糊糊从睡梦中微微转醒。

    这回不是睡不安稳,而是被渴醒的,只怪昨天夜里流失了太多水分。

    醒来时,眼睛闭着睁不开,也就身子稍微动弹了下。

    只动了一下便发现,自己仍旧被那始作俑者紧紧禁锢在温热的怀抱中,无法动弹。

    姿势大抵和昨夜她昏睡过去前没有太多差别。

    甚至……

    他还没出去!

    怀中小女人有了动静,哪怕这动静再细小,陈忌也能敏锐察觉。

    男人半张脸凑在她颈窝深处,深吸了一口气,闻爽了之后稍稍松开揽在周芙腰间的力道,身子还保持着将她纳在怀中的姿势,长臂往身后的床头柜探去,将恒温杯捞到周芙面前,默契地喂到她嘴边。

    甚至不用她说出口,他都知道她这个点醒来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需求。

    因而每晚温一杯水在床头,也是他后来和她睡在一块之后养成的习惯。

    对于照顾周芙这件事,陈忌总是喜欢做到事无巨细。

    温热的杯口碰到周芙唇边,小姑娘含含糊糊嘟囔一句:“你把我放开,我坐起来喝。”

    陈忌嗓音带着些初醒时的沙哑:“有吸管。”

    所以躺着也能喝,他没舍得将人松开。

    周芙这会儿也没多少力气,正想伸出一只手将杯子接过自己喝,不用他喂,然而才小幅度地动了动,便又忽然感觉到他那特别的存在。

    一瞬间,红晕从周芙白皙的脖颈一直攀至耳廓,最后整张脸粉得没眼看,浑身都滚滚烫。

    小姑娘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个调,羞燥细弱:“你……出去呀……”

    陈忌这个人,打从领她进过成人世界之后,在耍流氓不要脸这条道路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闻言,凑得人更近些,微凉的薄唇紧贴在她软热的耳廓,声线磁沉,拖腔带调混不吝,隐约还带着点儿欠欠的笑意:“等会儿啊……再让我待一会儿……”

    “!”周芙都快被他羞死了,那是能没事就待着的地方吗!

    “陈忌!”她连阿忌这种亲昵的称呼都不叫了,直接换上了从前最常喊的大名,但又不同于从前那种味道,只是单纯的,有别于“阿忌”这个称呼的点名道姓。

    一般叫人大名的时候,就代表动真格。

    周芙喊完人,明显感觉到他的存在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小姑娘惊得咬住唇,一时没敢再动弹。

    害怕他待了一晚上之后,直接抓着她继续来。

    她稍稍把那又羞又燥的情绪给压下去,知道这男人吃软不吃硬,立刻又换了个调调:“阿忌,你先出去嘛,我有点儿酸了……”

    虽然这可怜巴巴卖惨的语气和话术,她自己听起来都起鸡皮疙瘩,但偏偏在陈忌这很是管用。

    陈忌这辈子似乎就最吃周芙那撒娇的一套。

    从小到大都是。

    他从小凶到大,没别人敢在他面前搞撒娇这一套,但周芙敢,还屡试不爽。

    当年他面上虽总是一副嫌弃抗拒的样子,可回回嘴上骂她娇,行为上却还是忍不住顺她的意。

    更别说如今,两人已经确立了这么久的关系。

    在宠她这件事上,早就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再别别扭扭地藏着掖着了。

    一听到她委屈巴巴这么一提,陈忌那向来冷硬的心头便瞬间软了大半,关切的嗓音随之而来:“哪儿酸了?”

    “……”这个人!明知故问!

    周芙唇线紧抿不吭声,陈忌低低一声淡笑之后,妥协道:“好好好,待够了,出去就出去。”

    “怎么这么娇气,这就酸了。”男人下巴抵在她头顶,说话时,她还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喉结发出的震动。

    “……”

    周芙终于能好好地喝上几口水。

    她也没再自行伸手拿杯子,就着陈忌替她端着的姿势喝了小半杯之后,手肘抻了抻他胸膛,还没开口说话,他便又知晓了她的意思。

    长臂一扬,将杯子放回床头之后,力道重新回到小姑娘腰间。

    周芙放才被他欺负了会儿,这会儿眼睛能睁开了,意识也清晰了很多,在他怀中翻身转了个方向,面对面贴到他怀中,而后下巴抵在他胸膛,小脑袋往后仰了仰,抬眸睨着他面无表情的睡颜瞧。

    她知道他没睡着,只是闭着眼。

    安安静静睨了会儿,小姑娘葱白细嫩的指尖慢悠悠从他胸膛探出去,一路到他喉结处停下。

    周芙挠了挠,男人的喉结配合着上下滚动了下,她弯起唇,觉得好玩,又挠了挠。

    陈忌哪怕这会儿还处在困意之中,也没管她是不是在闹自己,由着她折腾。

    那微微凸起之处,还留有几个浅粉色的印记。

    是她昨晚留下的。

    记忆中,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这种东西,被他逮住的时候,没少羞她一番。

    换做是她,身上被他弄出点儿羞人的痕迹来,到了白天总要害臊地藏着掖着。

    而陈忌倒好,非捉着她要她回忆,吊儿郎当抬着下巴,把脖颈锁骨那斑斑点点的粉亮给她看,告诉她每一处都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留下的。

    “亲这儿的时候,你叫我哥哥了。”

    “这个呢,你亲了之后说,让我重点儿,明明都有证据的,我好心顺你的意,后来又掉眼泪耍赖怪我欺负人,不心疼你。”